谢宜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摆出一副普通年轻人平易近人的脸,手上同样拿着一个纸袋:“阿姨这么说,我们就不客气了。这是我们自家做的月饼,您收着。”
今年的中秋比国庆略晚几天。现代人忙碌,已经习惯两节一起过。
梅仲妈妈被谢宜冰一看,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面打了个突,想说的话说不出来,只能僵着脸勉强笑着告辞。
陆辞换了鞋进屋:“都没注意到中秋了。”又看谢宜冰,“你没事吓梅仲妈妈干嘛?”这个鬼花样多得很,吓人的手段一套一套的。
梅仲是他们街道办的同事,性格比较内向,工作细心办事稳妥,现在一家人就住在宿舍小区里。
“她想给你介绍对象。”谢宜冰丢掉假笑,一张脸拉得老长。
“啊?”陆辞觉得是他想多了,“我们结婚请同事们吃过喜酒的。”街道办里的人都知道他们是一对。不知情的外人也就算了,同事怎么还会给他介绍对象?
他倒是没怀疑谢宜冰在乱说。在宿舍小区范围内,谢宜冰比土地公公还好使。
谢宜冰把砂锅拿出来:“总有人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不叫过日子。”他嘴角弯了一边,说话自带阴风,“还有人不介意给同性恋生孩子的呢。总之,以后离梅仲妈妈远点。”
陆辞一脸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样子:“真有这样的事?”
谢宜冰推着他去洗手:“赶紧的,马上就能吃饭了。”
陆辞刚从外面回来,总觉得浑身湿哒哒的难受:“这么早啊,我去冲一冲,换一身衣服。”
陆小婶刚好过来听到,张嘴就怼:“穷讲究什么?那么点雨,还能把你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