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萍能有这样的勇气已经足够不容易,但她不会考虑到她的行为其实在打当地相关部门的脸,还是跨省打脸。
考虑到后续还有繁琐的抚养权、抚养费的问题,再深究苗萍“结婚”16岁还是未成年,可能涉及到的买卖人口、□□等法律问题,简直是持续性打脸。
本来发生苗萍这样的事情,就和当地有关部门不作为有关系,如果后续处理过程再出什么纰漏,不撸掉几个官都说不过去。
谢宜冰本来是准备去街道办接陆辞的,没想到还没出小区门,就在招待所门口看到了他:“今天怎么在这儿?”
陆辞伸了一只手给他牵着,开着一卡通的联络薄,找人处理苗萍和苗萍孩子的户口问题:“一会儿跟你说,真是活久见。”等到了家里,他才简略地把苗萍的事情说了一遍。
谢宜冰只是安静地听着。他经历过更加黑暗的年代,也见过更加残酷的现状,曾经也有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时候,现在反而没什么感想,附和的语气都很平淡。
“阿水哥,你十六岁的时候在干嘛?”
“在打仗。”一个宝马轻裘的世家子弟,举起刀剑,行使自己作为世家子弟的责任和义务,攘外安内。
陆辞愣了一下,想到梦境中最初见到谢宜冰时候的一身伤。
比起谢宜冰当初遇到的,他现在需要解决的问题算个球。
谢宜冰轻笑一声:“做好自己能做到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