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也只能防君子,并不能防萧恕。
萧恕轻松跃上窗台,朝里面看了一眼。
这座院子精致小巧,所以每间居室都不大,这间更是只消一眼就能看个完全。
屋子里仅有的几件家具都颇有些年份,有些陈旧,斑驳的木漆脱落,露出了原本的木色,仿佛像是阳光照进来印出的光斑。
正摆在格窗下的罗汉床更是连雕花都被横劈了块去,被利齿刨蛀过的镂花也破破烂烂,就像是这座千疮百孔的府邸一样惨不忍睹。
这里面陈旧、腐败都让人感到不舒服。
唯一让人觉得眼前微亮的是床上那浅黄色的裙纱,像是从泥泞狼藉里开出来的一朵春花,带着勃勃生机肆意地挤入视线。
江燕如枕着自己的胳膊,半侧着身趴在床上,睡着了。
晚霞的光从蒙着绢的格窗透进来,仿佛给酣睡的少女镀里一圈暖光,连凌乱的发丝也仿佛变成了惹人喜爱的金丝。
萧恕迟疑了片刻。
这对于向来行事恣意率性的他而言,还挺难得。
不过也没有太多的犹豫纠结,他还是从窗台下来,轻的像只猫儿落了地。
喵嗷——
百岁并没有睡,它精神好得很,钻进钻出,此刻被萧恕弄出来的声响吓得缩进江燕如的怀里,没藏住的短胖尾巴晃了晃了,扭头关注着从窗台跳进来的不速之客。
那双绿汪汪的眼睛亮得像两颗夜明珠,瞳仁睁得极圆,颇有种对方一举一动都逃脱不了它的视线。
不过,萧恕才不会把这小东西放在眼里,他走到床边,毫不避讳地打量起江燕如。
江燕如趁他出门办事,十分愉快地度过了一个下午。
不但吃饱喝足甚至还洗了一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