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不与队伍同行,只是跟着能顺道一起,出去散散心也好。”韩国公夫人见高允脸上并不强硬,就知道这件事在他这里是有很大商量余地,越发鼓足精神劝说:“而且在初城还有名医坐镇,皇后娘娘也可以去调理一二……”
初城有一位颇有名气的妇科圣手,对于调理生育很有一套,当初她产子不顺也多亏了得了这位老大夫的方子,好好调理一年,养好了身子。
皇帝子嗣不丰,皇后几年都没能怀上,她心里也着急。
“国公夫人对侄女的怜爱之心,朕都知晓,只是此事……”高允移目看向韩皇后,温柔地道:“皇后意下如何?”
韩皇后衣袖下的手指紧揪住帕子,悲戚地想:若是他不同意,就应该一口回绝,如今把问题抛了回来,岂不是自己早有意为之,却要假意问她的意思。
韩皇后一向爱重皇帝,他所想之事,无有不应。
只是这件事,她心里膈应难受,才一直不肯退步。
“陛下,春祭何等重要,就如国公夫人所言后宫重地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春祭大事那更是不能随意。”萧恕笑了一声,“陛下恕臣直言,臣既要负责此次出行,所以不得不话说在前头。”
萧恕洋洋洒洒一段话里的意思只有一个,他负责保护的人只有皇帝和皇后,其他‘闲杂人等’,他概不负责。
高允看了一眼萧恕,拧了一下眉,知道萧恕这阴阳怪气并非是冲着自己,却也是无奈。
要怪就怪刚刚国公夫人对着他妹妹那一句‘阿猫阿狗’,戳了他的逆骨。
对于萧恕这人,满朝都有怨言,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他是一只疯狗,还是一只会圈地自卫的疯狗,但凡有人触了他地盘里的一点东西,他就会反扑过来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