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如像是隔空被他吻住了唇,耳尖蓦然一下发烫。
直到这个状态之下,他的嗓音依然是从容的,仿佛对他而言,就是逼到眉心的刀刃也不能伤他分毫,他并不会为此而害怕退缩。
一个猎人,就是短暂伪装成了猎物,却并不会真正成为猎物。
江燕如僵在原处,不知所措。
饶是她平时脑子机灵,在这种时候也只能卡壳。
萧恕身上的旃檀香侵入肺腑,包围着她,就好是他张开了双臂把她纳入自己的身体之中。
一时间她在这熟悉的味道中想入非非。
她明明是来‘报仇’的,怎么就被他一个‘撩拨’落到了下风?
江燕如掐了一下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过来,硬声硬气道:
“我想看你哭!”
她把下午萧恕的话原样还给他。
她凶巴巴的声音伴随着重重在他床板上一拍,还颇有些气势。
至少萧恕是怔了一下。
过了片刻,他才低着嗓音问:“这个时候?在这里?”
“对、对啊!”江燕如清了清嗓子,“你怕了吗?”
萧恕轻笑出声,一点也没有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
“啧,那你要怎样让我哭?”
萧恕有恃无恐,声音也越发懒洋洋,就好像是逗弄了一下宠物,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口。
“别忘了,你打也打不过我。”
江燕如最气就是自己打不过萧恕,君子动口不动手,江燕如心生一计,伸手飞快摸到他的下巴,对准了位置低头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