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混沌一片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疑问——她又说错了什么吗?
不过就连这个疑问也很快在她脑海里烟消云散,萧恕让她体会到了什么是强烈的需要。
就仿佛她是世上最后一滴甘露,在舌尖反复含着,舍不得丢弃也舍不得吞下。
“这……这……”她色变声颤,“哥哥!”
听见她用破碎的哭腔叫着哥哥,萧恕忽然停下了口中的动作。
可怕的浪潮退去,江燕如心有余悸地喘着气,失而复得的空气重新涌了进来,很快牵动了她的咽喉忍不住干咳了一阵。
“还叫我哥哥,我们是兄妹吗?”
萧恕没等她彻底平复,就慢慢抬起头,浅红的唇上还沾着可疑的水色,靡丽地像是涂上了碾磨的花汁,“妹妹可不会在哥哥面前这般……”
他意有所指,用指尖替代了舌,若有似无地轻触。
江燕如下意识想并紧双腿,但是经由刚刚那一幕,她全身已经绵弱无力,只能微微发颤,像是被卷入风暴里的一片叶子,无力为自己找到着落的方向。
她心乱如麻,砰砰乱跳。
萧恕今日是疯了吗?
她平时不也一直叫他哥哥,这又怎么不对了?
“……哥哥。”江燕如无力地仰倒在桌面上,铺开的广袖从桌沿垂下,像是被折断的蝶翼,敞开着露出软白的蝶腹。
她无意识地呢喃,好像只有叫着‘哥哥’才有余力去面对他。
去面对忽然变得可怕的萧恕。
她并不知道萧恕如今最不想听见的就是‘哥哥’二字。
他重新俯下身,扰乱江燕如的气息。
无法把应视为仇人之女的江燕如当作自己的妹妹,也不能放任自己的感情去往无法把控的方向。
所有复杂而不能为人所知的情绪本可以被他很好地收拢在心底。
在做出那个出格的吻后,他就已经打算抽身离去。
“可为什么你要留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