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位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 即便是身在一向喊打喊杀的锦衣卫任职, 还是周身带着一种优雅闲淡的气质。
萧恕睨向他的目光锋芒毕露, 像是看着一件危险至极的东西一样戒备。
他从不掩饰对白望舒的不喜。
从在蜀城起, 他就讨厌白望舒这样的人, 江燕如喜欢他一分,他就更厌恶一分。
虽然江燕如表面上并没有拿他们做过对比, 可是她下意识会倾向白望舒,就好像她喜欢花儿、鸟儿, 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
这他感觉到了一种说不上来的不悦。
即便那个时候他与江燕如的关系并不好,但也不妨碍他为此厌恶每每上门来就让江燕如喜笑颜开的白望舒。
从来都是物以类聚,他比旁人更是多了许多心思, 所以才能从这文质彬彬的公子皮下看到了与他类似的东西。
他承认自己从来不是好人, 可是他敢撕开皮囊让人看见他腐烂的恶, 阴险的毒。
凭什么白望舒就可以伪装成一幅让人喜欢的样子, 去骗那小蠢货, 去得到一份真心的喜欢?
萧恕扬起下颚,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白大人还有别的事?”
“嗯……也没有别的事了。”白望舒从善如流。
很少有人能与萧恕正面对抗,毕竟了解他的人,都不会愿意为一点小事去触怒他。
犯不着惹祸上身。
本来他该顺应萧恕的意思马上离开,却在这个时候忽然看见从萧恕身后又探出一名少女。
本着礼节,他也不能失礼。
“这位姑娘是?”
江燕如虽然没法回头,可这个时候白望舒看到的人只能是跟着萧恕前来,那位叫瑗瑗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