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旭虽然天资聪颖,可也没有能耐保证自己能像萧恕那样一次次都在生死垂危的险境顽强地活下来。
有些人就是百炼成钢,让人不得不服。
江旭脸色不好,连声音都干巴巴的,活像是眼前的白望舒是他的债主。
“那现在呢?”
“现在?”白望舒放下玉笛,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苟延残喘的丧家犬。”
“是宫里传了消息?”江旭想来想去也唯有这个解释能让白望舒彻底放下心来。
若不是从宫里有确切的消息,他们现在还有点不相信高允和萧恕这么快就桥归桥、路归路,决裂了。
这两人会凑到一块,也绝不是什么投缘合拍,完全是当时的利益所合。
高允既已登上帝位,萧恕又不是什么忠臣良将的胚子,迟早会成为高允身边最大的隐患。
古有杯酒释兵权的缓和之策,也有‘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1的激进之法。
“等到明天高允身体‘好转’,总是要上朝的。”白望舒微微一笑。
他拖着不上朝,总不能拖个十天半月。
朝臣们可都早已写好了奏章,蠢蠢欲动。
无论他现在是想保还是不想保住萧恕,在面对抉择的时候,傻子才会放弃皇权。
江旭也跟着点了点头,事情到了这一步,皇帝会怎么选已经昭然若揭。
他们只需要耐心等一个时机。
两人心照不宣的维持了一会宁静,直到院子里忽然又落下了一名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