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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那位师父而言,这些个小问题怎么着都够不上“难办”这个等级的评判吧。

白凌又偏头看了一眼皇甫明棂的背影,转身也走了。

皇甫明棂才走出一小段距离,便看见相貌俊秀的年轻沙弥快步从寺里走出,抬眼一看,就往她这边走来。

“可是皇甫檀越当面?”

皇甫明棂听得询问,点头回礼,道:“正是,敢问师父是?”

那年轻沙弥笑着应道:“小僧净音比丘座前沙弥净席,领净涪师父法旨来请檀越,檀越请跟我来。”

皇甫明棂脸色一整,回礼应道:“请师兄引路。”

乍然听闻这一声“师兄”的称谓,净席面上八风不动,暗地里却又仔细打量过皇甫明棂一遍了。

净席到底是跟在净音身边的人,寺里寺外的消息还算灵通,不过片刻的功夫,竟就给他摸到了点边。但他也没声张,甚至都没跟皇甫明棂多说些什么,只领着人往法场上去。

皇甫明棂的到来引发了一些小小的骚动,但凡发现她的人,不论信众还是僧侣,都分出一点心神,若有似无地观察着她。

初初的时候,备受瞩目的皇甫明棂还有些不安,但很快她就安定了心神,坦然地穿行在众人的视线中。

一众已有灵感的大和尚打量过她,心里也是点头。

到得清源、清笃和净涪近前,净席仅是合掌一礼,便无声退至一旁。

皇甫明棂略略抬眼,眼角余光扫过立在左侧面色平静的净涪,不知何故竟是心神一定,往前礼见三位大和尚。

净涪点了点头,转眼望向清源、清笃,问道:“师叔、师伯,你们觉得如何?”

皇甫明棂眼睑微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