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明棂心中一喜,连忙合掌回礼,“多谢师父。”
“先不着急,”净涪又道:“现下寺中事务繁多,一时尚抽不出闲暇来,待过得一段时日,再与你安排皈依一事。”
女子皈依佛门一事在当前的景浩界还没有先例,自然需要各方协调商议,才好整理出一套切实可行的规矩来。唯如此,方能令女尼长存于世。
佛门修行纵然出世,也是世上人,许多事情,仍然需要有所顾忌。
皇甫明棂心里明白,自然不会为此烦扰。
净涪的目光在她面上转过一圈,道:“没想到还是你先卖出了这一步”
净涪伸手取出一枚铭牌。
那是一枚陌生又熟悉的铭牌。
陌生,是因为这枚铭牌并不是她曾拿在手里犹疑良久最后还是被收走的那一枚;熟悉,是因为它们近乎一模一样。
皇甫明棂暗暗松了一口气。
当着场中一众人的面,净涪直接并拢两指,携一点金色佛光点落在那枚铭牌的中央。
金色的佛光压落在铭牌上,须臾掀起一片涟漪。涟漪荡过之处,一抹菩提树影闪现。直到那涟漪平复下去,那抹菩提树的树影才再度隐去踪迹。
净涪收回手指,那枚铭牌便径直飘向皇甫明棂,落在皇甫明棂的手掌里。
她默默地摩挲手中这枚崭新的铭牌,正待要仔细感应一番。
净涪却又伸手,捧出一本《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来交予她,叮嘱道:“你虽还没有正式皈依,但日常修行的功课也得仔细,莫懈怠了。”
皇甫明棂不意自己竟还能从净涪手上讨得一部《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心头一喜,连忙将铭牌放归袖中,双手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