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涪微微垂落眼睑,脑海中一个个计划快速闪过。
但仅仅只是过得半响,净涪的脸色忽然一僵,然后他就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就笑了起来。
“呵我倒是忘了”
他笑着笑着,竟低声道,“我又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值得人家这般筹谋算计?”
连人家座下的童子也挡不住的蝼蚁,如何值得让人费心筹谋算计?别笑掉人家的大牙了。
“也不过就是猫捉老鼠罢了”
好一会儿之后,净涪才渐渐地收了笑意。
他放下手,露出来的那一张脸稍稍露出几分冷色。非是对着旁人去的,而是冲着他自己来的。
净涪的目光一滑,落到了案桌上摆放着的那份卷宗上。
卷宗上封存的气息依旧是清晰的,却也是凝固的。
净涪眯了眼睛盯着那道气息许久,将手伸了过去,拿定那份卷宗。摩挲过一会儿后,净涪眼中神色一淡,又将手收了回来。
净涪手抬起来的时候,那份卷宗也还是完好无损的。只是当他的袖袍收回,那案桌上已经没有什么卷宗了,只有一片细小的尘埃簌簌洒落。
虽是约莫了解了那位天魔主的态度,但净涪却是半点不敢松懈。
对于蝼蚁来说,便是旁人随意泼出去的一盏水,那也是灭顶的大灾。人家可以漫不经心,他却没有这个不以为意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