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睛,净涪笑了起来。
他将手里拿了许久的笔搁到一边的笔架上,又伸手仔细整理了那抄好的几部《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将它们归整到身侧的柜子里,才转过身去,踱步来到佛龛前,净过手,取香敬上。
供上香后,他自己就在佛龛前的蒲团上坐了,取了左侧的木鱼过来摆在前面,左手拿定一串佛珠,右手提了木鱼槌子,挽了一个腕花,清脆而干净地将那木鱼槌子敲落在木鱼鱼身上。
“笃笃笃”
净涪开始做晚课。
做完晚课之后,他又挑灯翻了一个半时辰的经书,就收拾了东西,简单梳洗过,展开铺盖上床歇息去了。
好不容易处理了晚课时候送来的文书,趁着新文书没有送到他案前的档口,净音悄悄回到自家禅院想要稍稍歇息一下。可他才刚刚拐过弯,走入去往他与净涪禅院的那个路口,都没有到得近前,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站到净涪院门前,往里仔细看了一阵,确定没找到屋里透出来的烛火,不免有些奇怪。
“怪了净涪师弟今日里是怎么了?竟熄灯了?”
要说净音为甚对自己忙着净涪闲着没太多意见,他是师兄净涪是师弟自然是一个原因,他是这一代妙音寺佛子需要他掌控佛子该有的力量也是一个原因,但还有另一个原因却是净音忙着的同时净涪也没闲着。不过就是他们这师兄弟两人忙的东西不同而已
往常时候,净音满脸倦容自外间回来,也还能看见净涪屋里亮堂堂的烛火,但今日里他回来,净涪屋里却是暗的。
净音皱了皱眉头,又往净涪屋里张望了一阵。
这样等了一会儿,净涪屋里还是没有动静。净音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就抬了抬手。
但他手还没有搭到净涪禅院的院门上,就又放了下来。
“算了,净涪他有分寸的,我还是莫要打扰了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