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身沉默。
到得这个时候,净涪三身也已经能大概猜出那远空没能推出来的后续了。
‘五色鹿族群倒是想得真好。’
面对魔身似赞实贬的评价,佛身倒是不觉得如何奇怪,‘到底是已经隐匿了多年将自保两字刻入到骨子里的族群,会有这样的筹谋不足以为奇。’
‘胆子太小了。’魔身评道,‘他们这般苟延残喘地活着,延续的也就只是血脉而已,脊梁已经被打断了,续都续不起来。’
‘人家还没想那么远。’佛身倒是公道,‘各人所求不同,不能强求。’
顿了一顿后,佛身又道,‘且你觉得人家胆子太小,只能算是延续血脉,人家不也觉得你莽撞,胆大包天自寻死路?’
说实话,远空就算有心遮掩,在心绪激荡的那会儿,也显出了端倪,自然就叫净涪三身看了个清楚明白。
净涪本尊总结道,‘不过是道不同罢了。’
净涪佛身与魔身各自阖首。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不,原本拟定合作的联盟不就失败了吗?
净涪魔身沉默一会儿之后,忽然道,‘如果那远冬真的找上门来,交给我。’
佛身难得有点迟疑,‘不如还是交给我吧。这头五色鹿到底有点无辜’
真的要将那远冬交给魔身处理,只怕那远冬不死也得褪去一身皮。本来一个敌人,佛身不会有什么想法,魔身想要就给他好了。但还是那句话,这远冬真的有点无辜。
无端卷入他和天魔主的对峙之中,既不能向前,也不能回头,也是有点凄惨。而最重要的是,他其实还什么都没做。
‘是,他原本什么都没做。’魔身很有些漠然,‘但现在,他已经生了怨恨。’
他道,‘你看,这怨怼与憎恨是冲着我们来的。’
‘他心中阴影已经被催化,生成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