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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看了看净涪,确定他是真有疑问想要请教,便也点头,应道,“同参请说。”

净涪就道,“我听闻同参方才称观世音尊者作他,未知同参所言,是指代何种性别?”

可和尚就懂了,但他看着净涪的目光就变得有些一言难尽。

就连余近和归真两位和尚也都是满脸复杂。

余近和尚到底与净涪更为亲近一点,连忙低声提点他道,“你怎的忽然问这个问题?男相女相不过只是表相,你也是修行多年的佛弟子,何至于被这表相遮蔽双眼,竟还在这道场上特意问起?”

道场可不只是下界宗门与法寺那样的地方。但凡大能对自家道场的掌控力都超乎外人想象,更何况是观世音尊者那样的大能?净涪方才那一问,肯定是已经落到观世音尊者耳中了。

他这般想着,还不住地向净涪使眼色,要让净涪自觉向观世音尊者赔礼,以赎他冒犯之罪。

净涪很明白余近和尚的意思,他也不是真的想要冒犯观世音这尊佛家大德,于是便真就转了方向,向着普陀山中心位置合掌深深一拜,心中默默祷告,如是再三,才又是一拜。

旁边的余近三位和尚也都各自一礼。

彼时暮色已深,但除了习习凉风以及风中悄然弥漫着的草木清香之外,倒是再无其他异象。

--这便是不曾计较的意思了。

余近、可和归真三位和尚见得,暗自松了一口气,才又转过头来看净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