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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近和尚谦逊一礼,当先迈开脚步,借着天边那弯月昏黄的月光指引,循着记忆里的记载寻路而走。

一行人转过几个拐角,竟来到了一出矮坡。坡下生有一株老树,树下还摆放着几块光滑的石头,似是天然而成,又似是人力布置而来。但不论如何,这地方确实是一处很适宜众人坐下细细谈话的所在。

几人各自寻了位置坐下。但有意无意之间,归真和尚还是坐在了上首的位置。

净涪稽首一礼,恭敬求请,“请法师指教。”

归真和尚想了想,像是在组织语言,片刻后,他才道,“开沙弥尼法脉之事,是急不得的。”

“也不单单只是沙弥尼法脉,无论是开辟哪一支法脉,也急不来。”

净涪沉默听着。

“你走禅宗一脉,以《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为本经,当知《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中有一段经文如是说,‘后五百岁,其有众生得闻是经,信解受持,是人则为第一希有’”

“这段经文何解你必也知晓。婆娑世界中,佛去后五百岁,哪怕是有人可以听说《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信奉、理解、受持,此人也是当世稀有之人。为什么呢?因为世人蒙昧,因为红尘欲重,世人难以真正了悟何为佛理,何为佛法!”

“纵然有人根器深重,真如昔日禅宗一脉慧能大德一样,闻经即悟,也终受红尘因缘纷扰,难以真正皈依我佛,只能成为红尘逍遥一散人,这已是他们能做到的极致。”

净涪回想了一下景浩界中的那些居士,也是点头。

归真和尚见他知晓,也就继续说道,“我行走过许多个世界,各个世道中,对女子的束缚尤为繁重。何故?因为诸男子的欲望。”

“权欲、情-欲、占有欲”纵然归真和尚自己也是男子,说到这里也没有半点讳言,“为了自身血脉的繁衍,他们需要将女子锁在后院。因此,便有种种限制生出,有形的,无形的统都难以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