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禅房中各位大和尚都回过神来了,甚至还等到禅房外守着的沙弥将新的卷宗捧来与各位大和尚批复,同时将已经批复好了的卷宗带走之后,他方才睁开眼睛来看向座中的各位大和尚。
不仅仅只是清笃、清显、清镇、清源这四人,方丈禅房里头的每一位大和尚都似乎察觉到了不同,抬头望向净涪。
见得净涪眉梢眼角处散布着的严肃端重,各个大和尚愣了一瞬,都是快速收敛自己心思神意,看着上首端坐的净涪。
净涪便道,“我于普陀山法会上,见过各位佛陀、菩萨,其中有一位尊者名阿难。各位师叔伯也知,这位阿难尊者据传是我妙音寺所承佛门禅宗一脉的二代祖师。在那日之前,我也是这般以为的。”
清源、清笃等大和尚俱都认真听着,心中却隐隐地有了一种莫名的预感。
果然,他们就听得净涪继续往下说。
“我以为,这位阿难尊者就是佛门公案拈花一笑传说中自世尊释迦牟尼佛手中接过金婆罗花,也接过佛门心传一脉衣钵的那位尊者;我以为,阿难尊者是我禅宗一脉的二代祖师,而我禅宗一脉的初代祖师,是世尊释迦牟尼佛。”
净涪再一次抬起眼睑,直直地看着下首的一众大和尚。
“我早先一直都是这般以为。直到我真正地见到阿难尊者,得阿难尊者点醒,方知这般说法乃是谬误。”
谬误!?
净涪又重重地说道,“此乃大谬!”
哪怕是原本就心有所感的各位大和尚们,也不知道净涪要说与他们听的,居然是这般惊天动地的言论。
各位大和尚听得净涪这般说法,心神也不免摇动了一瞬,好一会儿才重新平定下来。
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多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