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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最后回来的沙弥听得这话,沉默了许久,问净遇沙弥道,“师兄可说的是净涪和尚?”

净遇沙弥点头,“便是他。”

那沙弥便笑着抚掌,但怕传到外间去,还稍稍压了声音道,“这是净涪和尚向来的理事方式咧。”

各位沙弥有些惊,各自看了看。

净遇沙弥便问道,“师弟这话,怎么说的?”

那沙弥便答道,“各位师兄弟且看净涪和尚这些年来的行事,除了他自家的修行事外,各种琐事可都是分派出去了?”

“当年净音师兄是接手这些事务的那个人,后来清笃师伯、清显师叔、清镇师叔不是接手事务的人?再往后来,我们寺里的各位师叔伯又有哪一个不是接手这些事务的人?”

这里的各位沙弥听着都有些发愣。

“佛子这个位置吧,大家都知道,”说到这里,这沙弥的声音又更压低了几分,“早先时候,净涪和尚也是我们妙音寺佛子的候选之一。”

“更甚至,在净涪和尚当年还是沙弥的时候,寺里的各位师叔伯更不是更属意净涪和尚的吗?后来净涪和尚越走越快,越走越高,他自己态度又格外鲜明,所以才由净音师兄接掌。”

“净音师兄不过是那个退”

那沙弥像是越说越得意,但越听越觉得他说法不对的净遇沙弥却已经低喝一声,“师弟!”

那沙弥被震了一下,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愣愣地看着净遇沙弥。

这稍间里安静得近乎死寂。

净遇沙弥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稳定下自己的情绪,“师弟说这个,到底是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