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遇沙弥点头应是。
净涪这才跟着净音走了。
净遇沙弥就站在原地,看着净涪和净音相携远去的背影。
若放在往常时候,净遇沙弥既得了净涪交代,必不会在这里傻站,一定要去往各处,将手里抱着的那堆卷宗按净涪吩咐分派到各院各堂负责的弟子手里才是。
但现下,他却是稳稳地站着,仔细观察净涪与净音之间的一言一动。
尤其是净音。
净遇沙弥也是灵醒的人,自然知晓早先稍间里的那点事必然已经过了净音的耳目,但他这下仔细留意着,却也没发现净音对净涪的态度有什么变化。
仍然是往日一般的亲近与平和,还带着隐隐的包容。
实打实的师兄对自家亲近师弟的做派。
而净涪也似乎不曾发现什么不同。
净遇沙弥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小小地笑了。
他目光扫过左右,发现留心着这一对师兄弟的并不只有他,还有两个同样站在自家师父身前等待着吩咐的随侍沙弥,甚至包括许多个稳坐在蒲团上的大和尚们。
净遇沙弥目光一凝,细致地观察过各位大和尚面上的神色。
更多的,他看不出来,但他确确实实看见了各位大和尚脸上显出的满意与愉悦。
净遇沙弥脸上的笑容就又更扩大了一点。
这才对嘛。
净音与净涪这两个,一个是妙音寺的佛子,一个是妙音寺当前的领路人,他们两人都是妙音寺当前乃至是未来千多年真正的支柱人物。
他们两个亲近不好,非得闹个不和才行吗?他们不和,对妙音寺有什么好处?对他们这些师兄弟又能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