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真僧人顿了一顿,问道,“倘若天命择定的人身份有异呢,我等也不能插手吗?”
妙定寺的方丈也看着净涪问,“净涪和尚,如果天命择定的人修为、能力不够,不能承接天命呢,我等也一样不能插手吗?”
净音往对面扫了一眼,看见对面那些个大和尚们沉凝的表情以及那扑面而来的厚重压力,不禁很为净涪担心。
如果净涪扛不住这一轮压力
然而对上这些个主持、方丈,净涪却是连表情都没有。
他只淡问道,“什么样的身份有异?是指道门的修士,还是指的各地散修,甚或是魔修?”
“什么样的修为、能力不够?是指修为低下的小修士,还是指的女修,甚或是凡人?”
他这般问恒真僧人和那妙定寺的方丈,然后又是一抬眼睑,“请两位大和尚指教。”
恒真僧人和妙定寺的方丈一时尽皆沉默,连带着他们那几乎连接成片的气势都瞬息一滞。
净涪看着他们片刻,忽然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整个正堂中的气氛也顿时和缓了下来。
“如果各位在担心最后接掌‘小地府’的人德不配位,那却是不必。比起我们来,世界本身必定更在乎‘小地府’的安稳,不是吗?”
他说着说着,却忽然偏了头望向屋门外的天空。
晴天中,忽有几声闷雷响起,几如应和。
清见、清遥等一众主持、方丈都没去看外面,只凝视着净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