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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对净栋点点头,“回去吧,好好休息,明日大约还会有事情,需养足精神应对。”

净栋应了一声。

清见主持转身就向禅房中去。

被无视了好一阵也沉默了好一阵的恒真僧人忽然抬头,叫住清见主持。

“清见。”

到底是天静寺祖师,如果恒真僧人一直没发话,清见主持还能当他不存在,可现在恒真僧人已经叫他了,他却不能再真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没看见。

清见主持停下脚步,转身来看恒真僧人,“祖师还有事?”

清见主持的语气、表情与往常见到他的时候没有太大的不同。可偏就是这样的寻常,让恒真僧人的心也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可作为天静寺的祖师,他刚刚才在净涪那里吃了憋,一路实打实被净涪牵着鼻子走,现在又要面对清见这不冷不热的态度,本来就勉强稳定住的心情又快速地恶化了。

“没事。”

清见主持听得这两个字,利落且干净地与恒真僧人合掌一拜,“既然祖师没什么事,那弟子就先告退了。”

说完这话,清见主持根本就没再去看恒真僧人的反应,转身来到自己的禅房。

门户两下开合之间,他已经入屋去了。

恒真僧人站在原地,胸中一口怒气一尺尺增长勃发,差点眼睛都气红了。

净栋站在一侧看看恒真僧人,又看看清见主持那紧闭的门户,无声对恒真僧人一礼,也悄悄回了自己的禅房去了。

清见师伯和恒真祖师争恃,他一介小弟子,还是莫要随便掺和才好。他师父不在,可没有谁能够护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