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净涪本尊都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知道心魔身善变,却不知道心魔身还能这般善变的,真是长见识了。
净涪魔身被佛身与本尊看了这么一阵,也难得的有些扛不住,勉强解释了一句,‘心魔身起源自心念,心念瞬息万变,心魔身自也是多有变化,没什么好奇怪的。’
他想了想,又道,‘方才我确实是想将他们三人都收拢在我座下,但那是因为我自己心动了,所以随心而为。’
白凌、谢景瑜与皇甫明棂本来就是他们的记名弟子,就算全数收入座下成为入室弟子,那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心动了,那去做,很正常。不过若是换了其他的事情,他当然会细想一二,哪儿会真是心动了就去做?
真要那样,那就不叫随心而为了,那叫冲动。
‘可既然事情的真相不是如我所想,而只是天道灵机感应,我的兴致也就败去了。’
兴致都败了,还有什么心情去收徒,乃至管教弟子?
既然佛身自己动了心思,那便由他自己忙活去吧,他不奉陪了。
佛身和本尊听得魔身这般说法,一时也很是无言。
顿了一顿之后,佛身望向净涪本尊。
净涪本尊摆摆手,‘我也没有那个想法,你自己管教弟子去吧。’
净涪本尊的心思一直都很明白,他更喜欢自己静修,喜欢在万物空无唯我独存的意境中观照自身、感受自身的那种感觉。寻常琐事,他能不搭理都是不想搭理的。
要不然也做不到这么长时间了,他从没有去找过佛身要回肉身的掌控权吧。
魔身和本尊能够这么轻易当甩手掌柜,佛身却还想为自家的这些弟子多拉上两尊靠山呢。
所以他看了看魔身,又看看本尊,直接就道,‘那我就将他们收入净涪座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