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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远乌那些五色鹿找来之后,五色幼鹿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天真无知的幼鹿了,觉醒的血脉给了它传承记忆,所有该它知道的,它都知道了。

自然也包括昔日净涪救下它时候带着的那一点收它做坐骑的小心思。

净涪笑了一下,问道,“你更喜欢做坐骑?”

五色幼鹿对他摇摇头,叫了一声,“呦。”

不是。

“嗯?”净涪有些意外,就问道,“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五色幼鹿就答他,“呦呦,呦呦呦,呦呦。”

当了弟子需要自立,我如果拜你为师,成了你的弟子,五色鹿族群一定还找过来的。我知道你不喜欢它们,那我也不想和它们牵扯上。

五色鹿族群确实对它有一份同族情谊,但那只有一点,并不多。

五色幼鹿虽然年幼,但也是清楚的。

同样,它也知道五色鹿族群之所以愿意承认它这个流落在外,只觉醒一丝五色鹿血脉的普通幼鹿,其实是另有谋算。

而它们算计的对象不是它,是净涪。

说实话,如果五色鹿族群要算计它的话,五色幼鹿尚且不会那么生气,到底它身上是有着一丝五色鹿血脉传承在。可五色鹿要谋算的不是它,而是净涪,这就激怒五色幼鹿了。

当年它与母亲在外四处闪躲,艰难生存的时候,不见它们找来,接纳它们。现在它母亲已经逝去了,它们又要来谋算救助它、给予它庇护、容身之地的净涪,还是要它来做这个谋算的引子,五色幼鹿不生气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