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五色幼鹿一只留在鹿苑里。
临走之前,谢景瑜看了看五色幼鹿,嘴唇动了动,到底还是没有开口帮五色幼鹿求请。
他与五色幼鹿交情甚笃不假,但妙音寺大法堂里做晚课的都是人修,五色幼鹿一头五色鹿实在不好跟过去
净涪全然不为所动,对着五色幼鹿点点头,叮嘱它道,“晚课你是知晓的吧?虽然这里只得你自己,但也要完成晚课,莫要懈怠了。”
五色幼鹿连忙对净涪鸣叫了一声,“呦。”
净涪这才领着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三人往大法堂去了。
各个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定之后,净涪身侧的清笃大和尚趁着晚课还没有正式开始,低声问净涪道,“净涪,你收弟子了?”
妙音寺大法堂上坐着的一众大和尚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偏头看向了净涪。连清见主持、恒真僧人、清遥方丈等一众外客都不例外。
事实上,虽然清笃大和尚已经压低了声音,大法堂里的所有人也还是听见了。不过是晚课即将开始,大家都不好明目张胆地露出些什么表情来而已。
净涪自然也察觉到自四面八方投落到他身上来的目光,便笑了笑,对清笃大和尚点头,“嗯。”
清笃大和尚往下一望,在满寺弟子若有似无观望的眼角余光中非常光明正大地找到了坐在最末处的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三人。
“是他们吗?”
净涪又应了一声,“是。他们都是我的弟子。”
一时之间,寺里所有人的目光就都锁定了白凌、谢景瑜与皇甫明棂三人。
那些目光并没有太多恶意,甚至因为净涪的缘故,很是亲善,但沐浴在这些目光下,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三人还是很有些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