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体那边,到底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惊动他人,左天行还特意掩饰了一番的,不比净涪这边,连半点遮掩也没有。
不是这会儿左天行就真觉得净涪亲近了,可以自在地做他自己了,不可能的,上辈子不可能,这辈子也一样不可能。
不过是在净涪这样的人面前,不遮掩倒还要比遮掩来得省力气而已。毕竟以净涪的眼力,哪怕他再如何粉饰太平,也还是会被他看破,所以还是罢了吧。
他现在也实在没有那个力气来做这些事情。
然而,即便是左天行的真身已经迅速调整了表情,他的师父陈朝真人也还是看出了些端倪,不由得多看了左天行两眼。
左天行寻着视线往陈朝真人看去,在对上陈朝真人目光的时候,他还很平常自然地笑了笑。
可作为左天行师父的陈朝真人既然已经看出了几分不对,着意留心之下,又怎么会这般轻易就被他糊弄过去?
左天行却没已经是没有太多心思支撑了,他自然而然地让自己的视线轻滑下去,避开陈朝真人的目光,低垂眉眼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陈朝真人皱了皱眉。
但就像左天行顾虑的一样,这里毕竟是大庭广众,还是道门各家都在的议事大殿上,陈朝真人一时半会儿的,也不好拉着左天行细问,只能暂且将这件事记下,回头再找左天行。
左天行也不知是该感谢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还是该怨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可不论他是个什么心情,他也只能扎扎实实稳稳当当地坐在这个位置上,听着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却半天没能商议出个结果来。
他也烦了,索性就倚着椅背坐了,只让这殿里的所有话语风一样在耳边转过,心神却是都转移到净涪那边。
好歹,在净涪那里,他还能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