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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涪一路踩着红绸往前穿行,就总有气数自各处而来,汇聚在净涪顶上虚空,似是被净涪牵引拖动一样,一路往前移动。

这些气数初初确实仅仅只是自妙音寺各处而来,但随着净涪的迈进,还有更远、更多的气数被净涪牵扯过来,汇聚到一处。

到得净涪终于站在妙音寺祖师堂门前的时候,净涪顶上虚空那气数已经凝结成华盖。这华盖很大,大到几乎能遮蔽去一整个大殿;这华盖也很美,无数璎珞缠绕点缀,又有金龙盘旋环绕回护,镇压虚空。

如此惊人的气势,旁人先不说,此刻正在妙音寺祖师堂内里观礼的恒真僧人都被镇住了。

他不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等程度的气运华盖,事实上,这样程度的气运华盖他见得多了,比这一个华盖再华美再庞大的华盖他也看见过,并不稀罕。但以妙音寺当前的境况,是不可能凝聚出这么一顶华盖来的。

这华盖里的,必定不仅仅只得妙音寺的气数。

恒真僧人咬了咬牙,重新去看手托卷轴的净涪。

不细看也罢,这一细看,却是真让他找到了端倪。

他陡然抓紧了手边衣袍,竟连精心制作的僧袍都被抓出了许多褶皱。

清见主持瞥了恒真僧人一眼,又顺着恒真僧人的目光去看净涪,到底没看出什么问题来,便暗自往恒真僧人那边递话道,“祖师?”

他虽没多说,可单单这一个称呼,便已足够恒真僧人回神并领悟清见主持的意思了。

恒真僧人好不容易才将目光从净涪那边转开,但他对上清见主持眼睛的时候,还是禁不住烦躁恼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