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只往那影像看了一眼,看过文竹等一众竹海异竹的去向,都没细看那株被诸异竹们称作“竹库”的老竹,就抬眼看向了心魔身,眉头更是难得的微微皱起。
‘你想要竹海的竹库?’
佛身微微笑了笑,又很快收敛了那笑意,只沉默地看着本尊和心魔身。
心魔身也听出了本尊那话里带出的些许意味,虽然不曾因此就生出什么畏惧,却也很诚实地摇摇头,应答本尊,‘并不是。’
正如那一位异竹曾说过的那样,净涪有他自己的道,也有他自己的法,并不曾觊觎过竹海里的传承,更别说是人家封存已备万一的后手。
净涪不贪这些外物,净涪贪的是道,是理。
本尊的眉头才算是抚平了。
‘那你现在这般’本尊看定他,‘是想要干什么?’
心魔身摇摇头,‘我不想干什么啊。只是听到了些许秘密,想要看一看而已。’
这其实也是净涪多年养成的习惯了。
多疑,以至于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能引来他的注视。
佛身轻唱了一声佛号,适时接话道,‘如今前因及后果都已探明,大体不会有其他意外,便罢了吧。’
心魔身悄悄眯眼看了看佛身,但佛身却是真不当一回事,还只继续他的话道,‘毕竟竹海待我们也算真诚,些许保留无伤大雅,也未有祸患,我们也不好亏待了竹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