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音没从净涪的声音里听出什么,便笑了一声,“看来,你确实是没有忘记。那行,暂且便先这样吧。”
净音这才真正的收回了神识。
他将手中铭牌收起,却没再看那案桌上堆满的卷宗,只带了那枚玉简,便直接起身回了藏经阁。
他理事的堂楼与藏经阁隔着一段距离,纵使净音速度不慢,路上也很是遇见了几位行走匆忙的比丘及沙弥。
那些比丘及沙弥见得是他,都是愣了一阵,才停住了匆忙的脚步,合手与净音见礼。
净音未有解释,只匆匆回得一礼,便转身而过,只留下那些面上表情都有些怪异的师兄弟们。
本也忙得头疼的清笃大和尚见净音从外间匆匆而来,不由得抓紧了手上笔杆,急问道,“什么事?!”
净音快而不乱地与清笃大和尚合掌稽首一礼,然后便双手将玉简递了出去,“师伯,方才净涪师弟送了这枚玉简回来,说是道门那位左天行”
不过得一会儿,清笃大和尚也扔下了案上堆叠如山的卷宗,拿了玉简领着净音匆匆去往妙音寺方丈禅房寻清源大和尚。
妙音寺那边的动作,净涪心里有数,这会儿也就没有太过关注。
他将手上铭牌收回随身褡裢里去后,便自取了案桌上摆放着的竹筒过来,继续研究竹海的竹文。
这一研究,便研究到了傍晚。
净涪做完了晚课,方才收拢了案桌上的那些竹筒,携着它们出了竹楼,去寻文竹。
文竹也没隐入竹林,而是与几位异竹一道,守在那套封禁之外,看着左天行在封禁里游走,挑选合他心意的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