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异竹们这才尽散了那不多的一点忧心,有兴致关注起其他的琐事。
“些许老竹的竹枝,这倒不妨碍。”
他们竹海多的是老竹,虽然说他们这些异竹也是老竹,可正如灵兽不会将凡兽看做自己的同伴一样,那些不开灵智,未曾异变的竹子便是年岁再久远,也只是凡物,不能与他们同列,所以这句话,异竹们个个都说得很坦然。
“但净涪和尚讨要老竹的竹枝,是想要干什么呢?”
文竹也摇头,“我不知道。”
他叹得一声,却就转了话题,“方才净涪和尚除了与我讨要些许竹枝之外,还跟我辞行了。”
辞行?
各位异竹面面相觑得一阵,目光转了转,便有眼角余光落到了那正在挑选灵物的左天行身上。
“是因为他么?”
“不会吧?”
“应该不是,左天行这个剑子,可是净涪和尚自己荐给我们的”
“你们别忘了,净涪和尚也只是一个人修,人修做事,向来不太那么随心。谁知道净涪和尚将左天行这个道门剑子荐给我们,是不是真的那般欢喜”
这话说得,没有一个异竹能接。
沉默得半响后,文竹摇摇头,“我倒觉得不是。”
他想了想,迎着诸位同伴颇带着些疑问的目光问道,“虽然净涪和尚跟左天行这位道门剑子同时待在我们竹海的时间不长,可我们也都是时时盯紧了的,可有哪一阵子,看见这净涪和尚心中不满?”
一众异竹们想了想,也都沉默了下来。
还真是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