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祖师看重,晚辈愧受。但晚辈也有问题需得问祖师”
他抬起眼来看恒真僧人,笑了一下。
恒真僧人皱了皱眉头,又很快松开,“你问。”
净涪于是就问道,“祖师所说,尽力与你一丝庇护,救你一救,是指的恒真祖师你呢?还是指的慧真祖师?”
恒真僧人抿了抿唇,久久未有言语。
此刻与他同在的慧真罗汉也是沉默。
净涪没再问话,很安定地等着。
半响后,恒真僧人忽然开口,“救恒真。”
净涪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声音与方才恒真僧人说话时候的差别,微微眯了眯眼睛,问道,“慧真祖师?”
慧真罗汉应道,“是我。”
净涪细看得对面的恒真僧人一阵,那目光是他平常时候绝不会显在人前的刀芒一般的目光。
那目光仿似要将他看透看清一般,让慧真罗汉极不自在。
他很想喝斥,但对面用这般目光看着他的,不是旁人,正是他想要请托的净涪。
他生生按捺了下来。
净涪看得他一阵,眨了眨眼睛,那刀芒一般的锋芒瞬息间隐去。随着那目光落在慧真罗汉身上的,又是景浩界许许多多人习惯的平和。
净涪的识海世界里,心魔身靠后挨着椅背,叹了一声,‘他这一回,竟是难得的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