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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话语里的担忧和怪异,直白得根本不用人去猜测。

岑双华什么也没说,只在引路的同时,侧身往那散修看了一眼。

目光相对时候,一场未曾使用过只言片语的交流开始又结束,那散修直接停下了脚步。

他这一停,其他本也要追着岑双华与净涪过去的散修们也都停下了。

这一切的动静与变化从未逃出过净涪的眼睛,但净涪也只作不见,唇边笑意不减,跟着岑双华的脚步往前去。

到得那株老树树下,岑双华先从他的储物袋里取出两个蒲团安置妥当,才请净涪入座。

那蒲团所用的材料确实不甚珍贵难得,但手工很是精致,处处可见用心,也算不得失礼。

更何况,净涪从没想过要去计较这些。

他直接在蒲团上坐下。

岑双华见他坐了,神色松动了些许,却没有立时坐下,直等到案几、茶水、小食等待客之物一一在净涪面前备齐之后,他才算是愿意坐下来了。

他双手将一盏茶水递送到净涪面前,笑道,“请用茶。”

净涪接过茶水看得一眼,面上不动,直接将杯盏抵到唇边,喝了一口茶水。

别看现下岑双华模样落魄狼狈,状况不是很好,但他取出来待客的茶水品质却也算得上上佳。

岑双华见他喝了茶,细看他面色,渐渐就笑了。

他自己替自己斟了一杯茶水,仔细又珍惜地饮用了半盏,就只将杯盏拿在手上,直接问净涪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