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涪这一行人等也都每每还礼。
饶是如此,净涪与白凌几人到达妙音寺后山处那早早已经收拾妥当的祭坛时候,时间也已经快要逼近戌时了。
净涪抬眼看了一看天色,微微偏头吩咐谢景瑜与皇甫明棂,“你们就在这里看着吧。”
谢景瑜和皇甫明棂也就停了脚步,在侧旁等着。
净涪带着白凌三人直往前去。
祭坛收拾得简单,但绝对不简陋。
方方正正的一片平地上铺满了汉白玉,祭坛最东边处,垒起了九层石台,那台阶的左右两旁还各各立了地府神将,既威武又庄严。在那石台顶上,又设了供案,供案前方又立了一个香炉。
净涪在法场外等了等,等到天边那一轮夕阳真正沉落下去,最后一片阳光只在天边挥洒,远处妙音寺里又传来鼓声,他才睁开眼睛,抬脚踏入法场中。
白凌跟在净涪身后,与他一道往前。
他带来的那两个副手自然是待在一旁守着,但也没有怨言,那眼睛亮得摄人。
净涪踏入法场的那一刻,山中夜雾骤起,朦胧而来,锁了整一个法场。不说更外侧的谢景瑜和皇甫明棂两人,就连白凌的那两个副手都几乎看不见人影,完全被遮掩了去。
可这山雾也只锁住了法场的四周,并没有越过法场的界线,侵入到法场内中,故而这一时,法场内外的界线非常的清楚明白。
净涪并未在意,他脚步稳稳当当往前。
白凌经的事情要少一些,初初开始的时候多少有些慌神。
虽然他知道这会儿不止是他的两个副手及谢景瑜、皇甫明棂这些人在看着他,近到妙音寺,远到天静寺、竹海、道门、魔门,一整个天下的高阶修士都在往这边投注目光,他在净涪定下这一场祭天时候就已经清楚,也已经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