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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也是。好久都没有这样舒服过了”

“是净涪和尚吗?刚才的那些佛光诶?净涪和尚人呢,他已经走了吗?”

“是走了吧,毕竟是净涪和尚诶,我们世界又是这个样子,忙不是很正常的吗?我们能在这里见他一面,得享一场佛光,已经算是难得的福缘了,可不能贪心,反妨碍了净涪和尚,给净涪和尚添麻烦。”

“这话是没错啦,但我这不是好不容易看见了净涪和尚,想着问一问嘛”

“有什么好奇怪的,净涪和尚俗家在这里,他又在这里出生,回来一趟不是很正常。”

“说是这样说,但程家的沈夫人和程二爷不是很久都没露面了吗?对了,方才那两个人,怎么看着,像是沈夫人和程二爷的样子?难不成,他们真的出现了哎,你要去哪里?”

“回家!给净涪和尚的长生牌上香去!”

“对对对!我也得回去给上一株香!”

“对对对,我也得”

沈安茹不过一个凡人,耳目有限,稍稍隔着些距离就听不见那些父老乡亲们的话了,但程沛不是。

程沛这个金丹修士,哪怕带着沈安茹跟随净涪快速往程家的方向赶,距离逐渐拖长,那些话语也依旧落入到他的耳中,偶尔他回过头去,随意瞥眼,也能看见更多的乡亲对自家这位兄长的尊崇与感激。

程沛心里既是骄傲,也是羞惭。

作为扎根在这沛县里的程家当家之人,作为生于斯长于斯的金丹修士,这一片地界以及这片地界上生活的父老乡亲们本该是他的责任,兄长虽然将他送出了景浩界世界,却也没有遗忘了他的这一份责任,在面对着更艰难更严峻的局势时候,也仍然帮他挑起了这一份责任,不致令这片地界上的父老乡亲流浪无依,不让他在心中留下难以化解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