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地方虽是净涪昔日选定的祭场所在,但当小地府成立之后,净涪已然撤去了其中布置下来的层层封禁,是以这些精纯灵气不过堪堪脱离得菩提树幼苗的枝叶,就散入了这片天地中,飘飘摇摇地不知去处。
那些灵气的逸散似乎惊动了这片天地,也惊动了左天行,乃至这景浩界中诸多时刻关注着净涪动静的高阶修士们。
景浩界天道意志垂顾,左天行及其他人也远远地投来目光。
看见净涪这边的状况,别的不提,天静寺那株隐匿着的菩提树就晃动得那繁茂的枝叶啪啪作响,异常的欢乐。
天静寺一众大和尚们见得,一时侧目。
到了这个时候,天静寺这一众大和尚们哪怕曾经对千佛法会时候菩提树对净涪的诸多照顾腹诽不已,这一回也只是沉默,再无其他言语。
毕竟底气不足啊。
如果天静寺年轻一代弟子中,能出一个抗衡得了净涪的人,他们也能厚着脸皮去找那株菩提树说和说和,但关键就是没有啊。
不如人,就得认。
净涪当然也能察觉到那些自各处汇聚而来的目光,可他不曾放在心上,只凝望着前方出神。
他面上平静,实则识海世界里,心魔身已然在笑了。
‘看不出来,你倒是挺能说的。’
佛身脸色端正,义正言辞地否认,‘我不是能说,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心魔身浮夸地打量了他一阵,转头看本尊,‘本尊,你以为他说了实话吗?’
本尊没应话,恍若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