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个时候,再想要拦住他,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但这也有一个问题。
安元和转眼望定净涪,“你不怕人家直接掀桌?就像那谁谁谁”
那谁谁谁能有谁,不就是无执童子么?
净涪看也不看安元和。
“情况不同,无执童子那会儿我已经尽了我的所能,但实力还是差距过大,我也没有太多办法。”
算计这回事,从来都不只是一个人的福利。而且在这诸天寰宇里,谁又知道在棋盘之外,是不是有一双双眼睛正打量着棋盘中的走向,谁又知道他们中是不是会有人兴起,随手又给掺了一脚?
净涪就是因为太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从来没有倚仗于算计,也没有完全醉心于算计。
他真正追逐的,是自我。
他真正想要紧握在手上的,其实是力量。
护道,用的虽然是谋算,但也是力,是法,是术。
只是这几十年以来,他面对的那些存在,都不在他自己实力应对范围而已。
他这般说完,顿了一顿后,才道,“被凝练成棋局的,是沉桑界天地;落子的双方,也不是我。既然如此,谁掀了棋盘,对我来说,有影响吗?”
“我不过是一个看棋盘不顺眼,随手想要落一子的路过之人而已。”
安元和听着,又着实沉默了一阵,才带着点无奈叹道,“你说的都对。”
太对了。
安元和无言以对,一时怀念起了已经离开了的杨元觉。
净涪抬眼看了看安元和,想了一阵,安慰道,“别太担心,我现在都还是清醒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