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一个小修,自己修行尚且没能整个明白通透,如何就敢立下法脉传承?”他摇头,“前辈高看我了。”
马朝阳、段无涯等一众天仙修士听得他的回答,都各自抬起目光来看他。
明良大修张了张嘴,还待要说些什么,就被旁边的谦照大修抢了话去。
“你真这般以为?”
净涪目光一偏,看向了这位沉默得好一会儿的大修。
谦照大修也正盯紧了他,那在净涪身前心灯灯火映照下仍然透亮得过分的目光似乎都要看入他的心底去。
净涪点头,声音平常,“我真这般认为。”
谦照大修点点头,却将手收入袖袋中,摸出一张文牒递给净涪。
净涪还没有如何,马朝阳、段无涯这一众人等看见,先就屏住了呼吸。
倘若这会儿将文牒送出去的不是谦照大修,而是换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只怕直接就被喝斥住了,哪儿还会是这般的乖顺安静?
便是另一边的明良大修,都被谦照大修的这一出弄得愣了片刻。
净涪看向那张文牒,犹豫得一阵。
“拿着吧,”谦照大修却不太在乎,“你拿了它,大家都更省事一些。”
大家?哪个大家?
一旁只将自己当透明人的洪长兴默默地将目光从杯盏的茶水里拔起,看了过去,半响后又收回来,重新看着杯盏里。
净涪站起身来,合掌拜了一礼,伸手将那文牒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