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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日里的早课,到底受了心魔身的警醒,又在净涪本尊及心魔身面前真正审视了自身,确实又与他昨夜里的晚课有了些许不同。

也不能说就是防备,更精准一点的说法,净涪他自个儿认为是他的心神更抽离了几分。

在这种稍稍抽离的状态下,他能相对辩证地去体悟《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中的经义与佛理。这又是另一种不同的参悟佛经的方法。

而昨夜里与今日晨早中这两种不同状态的转换里,净涪偏又觉得自己对《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的经义与道理再多了一分的体悟。

怪哉。

净涪放下手中木鱼槌子,对着那已被合上了的《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愣神片刻,却到底摇头笑开。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微言大义,本就是人尽皆知的事实,他不过是再一次肯定了而已,又何必这般作态?

不见便连识海世界里镇守的心魔身都不理会他了么?

净涪笑完,将《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及木鱼等物什收入随身褡裢中,又擎起了桌前心灯。

一夜时间,心灯灯托里,俨然又添了一层薄薄的星尘。

净涪擎了心灯,带了随身褡裢,合上房门就离开了厢房。

经过院子,净涪又将那木篮子与葫芦一道收入随身褡裢中去。

如此这般,净涪才离开了张远山这小院,寻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