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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灯,心灯

纵是稍稍放慢了脚步,但没有停留的净涪仍旧很快转过了那处院子,将那两个小姑娘抛在身后。

离开了那处院子之后,净涪又经过了一处院子。

那院子也有阵禁护持,但这院子的阵禁防护得最为严密的地方,却不是屋内,而是院中的一株老树下。

净涪随意一眼,便看见了被禁制仔细保护着的那辆木车。

那木车中,躺了一个七八个月大的小儿。小儿身上穿的,是绣了特别符文的法衣,那手笔在净涪眼中仍旧只能算是简陋,但他也能从这院中阵禁、身上法衣看出了灌注在这小儿身上的关爱。

净涪一时往那院子里多看了两眼。

那木车中小儿此时是醒着的,但他很是安静,只睁着一双眼睛,含着白嫩的手指,从木车敞开的上方看着院中老树。

这小儿与这老树

净涪确定自己看见了那小儿与老树之间正在成形的某种联系。

这种联系可能是某种因果,也有可能是某种未来,净涪并不能看得太多,但即便如此,他也知晓了这小儿与老树之间的牵绊。

许是净涪看得有些久了,叫那木车中的小儿察觉到了什么,他竟忽然偏了头来,看向净涪的方向。

木车遮挡了小儿的视线,他约莫是看不见净涪的,但净涪却能确定,他就是在看着他。

净涪不觉眼神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