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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涪一路走得轻松而平常,但在经过那处种有老树的院子时候,净涪的脚步还是慢了慢。

让他惊讶又不惊讶的是,在院中种种阵禁处,那老树树下、木车侧旁,却也坐了一位持着绷子、正低头绣活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实在称不上专心,因为她每低头在绷子上缝得一阵,都会抬头往木车里头看一看。

而那木车中的小儿此时也隐了一人一树时候的那种沉静,嫩生生的小嘴咧着,眼睛弯着,手在空中不知是想要抓住什么东西还是单只没有意义地挥舞,那嘴角处,却也有些涎水挂着。

净涪看得清楚,脚下又是停了一停。

那小儿却不理会他了,自个儿玩得非常高兴。

净涪的目光很自然地就转向了那木车旁的年轻妇人。那一瞬间,他眼中也有丝复杂一闪即没。

或许就是因为净涪的目光,那年轻女子察觉到了什么,抬头来看。

见得净涪,她先是愣了一愣,随即放下手上绷着,站起身来,合掌低头与净涪拜了一拜。

却没有靠近,也没有更多,甚至连她的目光,都是这镇中百姓第一眼见到净涪时候少会有的平和。

净涪回得一礼,便自收回目光,仍自往张远山的院子走。

那年轻女子看着净涪远去,也是微微松了口气。她却没有直接坐回木凳上,将那绷子捡起,继续忙活那绣活,而是先弯了腰去,细细查看木车中小儿的情况。

待到查验过一遍,确定一切无恙之后,她就看见了小儿嘴角的那涎水。

“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