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涪没有继续细看膛中灶火,他另有偏转了身体,再一次捡起一掌干草,塞入灶膛中。
那火光辉映处,颤颤巍巍、几乎崩碎的水珠旁,又悄无声息地生出了一滴一模一样的水珠来。
新生的水珠完美地为前辈分担了一半的压力,帮助着前辈稳定下来,虽然过不得多时,它自己也陷入了同样的危机了。但就如它分担了前辈的压力一样,很快地,在它的不远处,也有一滴新的水珠浮现
一滴,两滴,三滴,一大片水滴相互簇拥着,盘旋回环地相互支持,才成功地坚持到了最后。
“好了。”张远山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净涪将手中拿着的干草放回旁边的草堆里,又拍了拍手上沾染着的草叶,才伸了手来,抓着袖角拭去额头上冒出的薄汗。
但同时,他却对着那一片水珠伸出了手。
那一大片足有三十六滴的水珠仿佛得到了召唤一般,乳燕归巢似地落入净涪张开的手掌里,又被净涪稳稳地握在指掌之中。
如果不是清楚地知道这些水珠不过是净涪以空中水汽配以《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经义禅理塑成,便是张远山都得以为这三十六滴水珠是净涪从哪里采来的天才地宝呢。
张远山多看了净涪手中的水珠一眼,不禁赞道,“看来小和尚你今日里对《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又多了三分体悟啊,真是厉害。”
净涪边将那三十六滴水珠收入袖袋之中暂且安放,边摇头道,“也只是稍有些领悟,真正平稳了这两日时间以来的心境而已。说起来,我还得谢过道兄这两日来的指引呢。”
说完,他从灶前木凳站起,合掌恭敬而拜。
张远山却是避让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