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涪暗暗叹了一声,心里另又生出了一个问题。
“你既然看中了西天灵山中的菩提灵树,以你这一脉与地皇陛下的关联来说,便是直接向西天佛国胜境递话,胜境也不会拒绝你们才对?何以就”拖到了今日?
张远山被净涪这一问问得呛了一口酒水,等他狠咳一阵缓过劲来之后,张远山才算是能回答净涪的问题了。
“这不是这不是年少气盛”
张远山说话时候,目光却很自然地往下一转,看向他自己手中里的酒坛子,避让过净涪的视线。
年少气盛?仅仅是年少气盛就能让他这般硬气地扛住了?
净涪是不信的,跟这个比起来,净涪更相信是张远山那位老师的缘故。
但从张远山这话里话外,他却也知道张远山的那位老师待张远山很是不错,倘若是为了他这个弟子,那位前辈应该也会愿意妥协。所以问题,大概还是张远山自己。
净涪细细地打量着张远山。
张远山支吾了片刻,叹了一口气,到底道,“老师他是愿意为了我寻上灵山,但我老师陪伴在地皇陛下身侧,又有功德在身,轻易不会招惹因果,平日里无灾无劫,日子很是安闲,若为了我这个弟子求上灵山”
不错,只要张远山那位老师愿意张口,灵山也好,一众菩提灵树也罢,都不会拒绝了他去。但求了人,便必定欠了债。既欠了这债,日后一旦有人求上门来,又怎么能不还?
净涪收回目光来,没有在张远山那位老师上多说些什么,只道,“那你便能与我开口?”
“因为我觉着,”张远山就笑,“欠你的总比欠旁人的来得安稳啊。”
债主,也是要挑合适的。否则,利滚利的怕是连命给填进去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