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身笑了笑,斩钉截铁,‘当然不算。’
佛身也没如何跟心魔身辩论,他定定看得心魔身一眼,确定他不会改变主意后,便对他点点头,干脆利落地出了识海世界。
倒是心魔身被佛身这样利落的态度弄得愣了一愣,片刻回过味来,他也是笑了笑,才收紧了拿住那道偏白佛光的手指。
不知他是如何动作的,那道偏白的光芒慢慢地融化,到得他终于松开手指时候,那被心魔身拢在掌中的,已然不是光芒,而是一片灰白灰白的道气。
心魔身放开手掌,那片灰白道气当即从他掌上离开,绕着他的身体来来回回地转悠。
每转悠得一圈,这道灰白道气便添了一点白,再转悠一圈,那道气上的白又多了一点。
到得那道气终于在心魔身顶上隐去时候,那道气的颜色已从灰白变成了惨白。
然而那白惨惨的颜色见了,并不会让人觉得如何心悸,缓慢涌上心头的,反而是更幽深的、属于死亡的静谧。
心魔身笑得一笑。
‘是你说的不算的,你回头要是反悔了,我也不认的。’
佛身也笑了,往识海世界里回道,‘你且放心,我既说了不算,便是不算。’
菩提树幼苗见得净涪醒来,收回了护持在他周身的菩提灵气,又将自己的半个身体收回净涪袖袋里,才要张口询问净涪。
但它话还没说出口,先就看见了净涪面上弥散开去的一点笑意。
那笑意平和,但又多了一点得意。
菩提树幼苗很少在净涪面上看见这样的笑容,或者说,是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