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方神鸟似乎对张远山的说法不甚满意,微微昂起了头颅冲张远山啼叫一声,叫声甚至有些尖锐,若不是净涪与菩提树幼苗各有手段,便是五方神鸟与张远山玩闹似的一声啼叫,只怕他们都要受不住。
还没等张远山变脸,五方神鸟就先发现了净涪与菩提树幼苗那边的不对。
他快速转头看了净涪与菩提树幼苗一眼,又放缓了声音,低低啼叫一声。
那鸟啼声响起时候,净涪也好,菩提树幼苗也罢,俱都只觉那和缓鸟啼从身侧虚空直入心田,心神被这一声鸟啼安抚,空灵而安宁。
净涪很快醒过神来,转眼看了看菩提树幼苗的方向。
当其时,菩提树幼苗才堪堪保住了一点神智的清醒,见得净涪目光看来,也是微微晃动树冠安抚净涪。
张远山双手搭在五方神鸟的翅膀上,看见菩提树幼苗的模样,甚是无奈地迎上净涪的目光,“抱歉,五方他自来少与外人接触,不太清楚自己的攻击力”
说着,他将五方神鸟从自己的肩膀上摘下,捧到净涪与菩提树幼苗面前,“道歉。”
五方神鸟也确实很有些愧疚。
他低了头,收拢了翅膀,对着净涪与菩提树幼苗压下半个身体,低低啼叫了一声。
这一声不似最开始他与张远山炫耀时候的尖锐响亮,也不似刚才他意识到自己闯祸时候安抚净涪与菩提树幼苗时候的轻柔空灵,明显是着力控制了。
或者说,是特意收力了。
净涪看了看已经完全恢复过来的菩提树幼苗,见得它微微点头,便对张远山与五方神鸟笑,“神鸟并不是故意而为,且也已经帮我们安抚了神魂,哪里就需要这般郑重?道兄与神鸟不必如此。”
张远山微微松了一口气。
五方神鸟也是一一看过净涪与菩提树幼苗,顿了一顿,微微叹了一口气,又转了头去,冲张远山低低啼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