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小和尚你在见过那些修士之后,就能大概辨识出他们各自所属宗门的传承功法,可是一个传承已久的修行宗门,不可能只得一两种传承功法。任何一个传承已久的宗门,它藏书楼里收藏的传承功法,比起这个宗门里在世修士所修行的功法来,都是只多不少的。”
“沉桑界中传承不断的宗门数目不少,而小和尚你见过的那群高阶修行者中,基本都是一两个修士就代表了一个修行宗门的。你怎么就能通过这一两个高阶修行者确定他们所在宗门的全部修行功法?”
菩提树幼苗不是想要跟净涪抬杠,它是真的很想不明白。
是,作为一个高阶修行者,他走到这个位置,自身所修持的功法在他们的宗门里应该也属上层。可一个高阶修行者能够主修的功法也就只有一部而已,单凭这一部上层功法,要去推演这一整个宗门所囊括、收藏的全部上层功法,哪能有这么简单?
而且净涪小和尚也只花费了这么一会儿工夫而已。
只用去这么短的时间,就直接做出判断,倘若没有其他的佐证,净涪小和尚会这么草率?
菩提树幼苗是绝对不会信的。
它直直地看着净涪。
“当然不止。”净涪笑了笑,和菩提树幼苗解释道,“我曾经在陈叟那里看过他那一脉传承的许多典藏。”
“就是那个陈崇所在的那一脉阵道?”菩提树幼苗想起了那个孩童,不由问道。
净涪点点头,“是他们那一脉。”
说到这里时候,净涪叹了一口气,才又道,“你看他那一脉,如今就只剩下他一个五六岁的孩童,不单没有自保之力,上面没有师父看顾,左右没有同门照应,只能自己摸索着修行,很凄惨是不是?”
菩提树幼苗将自己和那陈崇比了比,心有戚戚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