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向净涪,不远处的净涪眉眼间都覆了一层薄薄的笑意,映在那灯火中,竟是平添了三分的柔软。
小和尚他看戏看得很开心嘛。
菩提树幼苗也就放松下来了,学着净涪欣赏这一出好戏。
“该你了啊”
五方神鸟撇嘴,一脸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张远山的手从五方神鸟的脑袋往下捋,最后停在了五方神鸟的尾羽上,轻轻拽住,却是无声地威胁。
“五方啊,你我都是多少年的交情了?这一回我修行有什么进益,你可是全都看在眼里的,别告诉我说,你什么都没准备吧,啊?”
五方神鸟不知是被张远山那拽住他尾羽的手威胁到了,还是不愿在净涪与菩提树幼苗面前丢了脸面,僵着身体回答张远山,“我当然是有准备的,你先放手。”
张远山哼哼两声,面色得意,很有些我还治不住你的模样。不过他也确实将手松开,收回来了。
五方神鸟与张远山这般来回拉扯了几句,才似是心不甘情不愿地从羽翼中啄出一枚水滴模样的圆珠来,从那圆珠中取了一个小陶罐来送到张远山面前。
巴掌大的陶罐绝对称不上精致,顶天了能说是质朴。
不过陶罐的卖相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陶罐中收着的东西,一条沉睡着的九节蛐蟮。
菩提树幼苗知道九节蛐蟮,对于树属灵种来说,这般能够调理地气的灵虫非常的珍贵。
有它在,即便是地气郁结的灵田,也能被重新贯通,焕发出新的生机,更好地长养灵田中的灵植。
有它在手,喜欢种田的张远山能够少很多事。
菩提树幼苗的目光在那陶罐中转了又转,才终于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