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兄”
张远山也是无奈,“食水的问题其实好解决,真正麻烦的是怎么让那些人去休息。”
休息这件事,真的是很私人的问题。也从来都只有一个人自己能做,没有谁能帮得了的。也就是说,如果那些人不愿意停下,甚至只要他们没有那个停下的意识,他们就只会一直跟随着净涪动作,而完全不顾自己的负荷。
菩提树幼苗自也是明白的,它顶上的冠叶安静了一瞬,又急急摇晃起来,“让那些人休息的事情不急,先解决了他们的食水问题吧。”
由不得菩提树幼苗不急,张远山不提醒,菩提树幼苗还没有发现,张远山他一提醒,菩提树幼苗也就记起来了,那个最先跟随在净涪身后的凡俗百姓,他已经跟着净涪走了半日了。
也就是说,那个凡俗百姓足有半日没有饮食了。
也幸而这会子净涪行走的那段路途算是平坦,净涪行走的速度也不算快,那个人才到了现在都没有出现问题。可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那个人支撑不了太久的。
张远山将他为自己带的那个木葫芦拿了过来,拔出葫塞,倒出一滴水珠。
是的,只有一滴,非常精准的一滴。
托住这一滴水珠,张远山随意看得一眼,便将水珠往前方一甩。
水珠升上半空,直直向着净涪所在的位置飞去,越是往前,水珠越是膨胀壮大。到得它来到净涪头顶的时候,水珠已经成了一片厚密的云层。
云层堆叠,未过得多久,就从最初的净白变成了黑沉。
晴朗的天空一下子被黑压压的云层占据,天地都变了个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