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丢了性命事小,连累了法师事大,法师思虑很是周到,是我等懵懂莽撞,误会了法师的心意,我等无能、无德,实在没有脸面再请托法师”
那位中年文人说到这里,也是哽咽,久久没能继续。
不知是领会到了这位中年文人的提醒,还是单纯地被他的话惊住,尚且没有反应过来,那些哀哀嚎哭的沉桑界凡俗百姓竟再没有谁说话,连哭声地渐渐低落下去。
净涪静静地看过这些凡俗。
从离他最近的那个中年文人,到文人身后的那个圆滚商人,再到圆滚商人后头还能看出几分贵气的青年乃至最后的、跪在半山腰处的那个散去了浪荡气息变得稳重不少的青年汉子,净涪一个个地,都看了过去。
所有人都能察觉到净涪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却没有人敢抬头,都又将自己的额头往泥土里压。
净涪看过他们这些人之后,目光就越过了他们,看到更远处活动的凡俗百姓们。
他看遍了这天地四方。
到得他终于将目光收回来时候,他看向那个中年文人,问道,“你们想要什么。”
那位中年文人察觉到落在他身上无喜无怒的目光,听着耳边平淡又随意,仿佛就只是这么一问,并没有太多企图、也没有一丝承诺的声音,心都颤了颤。
好容易稳住心神后,这位中年文人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才用那竭力维持的声音说道,“法师明鉴,我等不敢强自请托法师收留我等,带领我等修行,护持我等”
身后又传来了些躁动,但中年文人却全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