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诚比丘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就换了慧因比丘来说了。
“师兄,我想过的。”
“净涪法师其实还比我们年青,但他显然对自己的修行道途很是明确,他知道自己该如何去修行,也知道只凭他自己,该如何在这诸天寰宇中行走,安稳存身。比起他来,师兄,我”
“我甚至不敢拿自己来跟他比。”
慧诚比丘暗叹了一口气,将话接了过来,“不单单是师弟你,师兄我也不敢将自己拿来和净涪法师比较。”
自惭形秽,真真就是他们师兄弟两人在那位净涪法师面前的真实感受。
慧因比丘勉强笑了笑,缓了一口气,才又道,“倘若只是这些,其实倒也罢了。”
慧诚比丘也是心有戚戚。
如果只是这些,确实不能算什么。毕竟他们压根就没把那位净涪法师当同辈,他在他们这里,就算不敢在师父面前表现得太过明显,但也是实实在在的被安置在长辈位置的。
既然是师长,又哪里会被拿来跟自己作比较?
慧因比丘稍稍提高了一下声量。
但也没有拔得太高,不致惊扰四下百姓。
“师兄,”慧因比丘苦笑,“净涪法师他一直在做的,都是实事。”
慧诚比丘也是没有了言语。
他真是太清楚不过了,这其实才是他师弟渐渐坚定信念的根本,也是他所以一直旁观、没有插手扭转的原因所在。
“是,”慧诚比丘稍稍压低了声音,道,“净涪法师他一直在做着助益天地与众生的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