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涪和尚如此清醒,事情若真发展到了那种地步,小和尚他也能保有继续往前,独立前行的能力与心境。
这个样子的小和尚,难道还不够让它高兴么?
凡俗都说,父母之爱子,则必为之计深远。菩提树幼苗虽然不是净涪和尚的父母,甚至在当前及往后相当的一段岁月里,它很大概率会是那个被净涪影响,受净涪熏陶的那一个,但这完全不妨碍菩提树幼苗生出些与那许多父母相同的心境来。
张远山斜斜看了菩提树幼苗一眼,到底按捺不住,大笑了起来。他甚至笑得自己的面皮都变得古怪了。
菩提树幼苗本还在感慨着,冷不丁被张远山的笑声打乱心情,禁不住气恼地瞪了张远山一眼。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张远山还在大笑。
便连五方神鸟,一时都摸不清张远山这家伙到底是笑得止不住,还是纯粹只想笑,完全不想去压制。
菩提树幼苗的怒火被张远山完全撩拨起来,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那枝叶抖动得,几乎都在张远山袖袋里拉出好些残影来。
五方神鸟察觉到了什么,往菩提树幼苗那边扫过一眼后,快速在张远山的肩膀处狠啄了一口。
张远山的笑声瞬间就变成了“嘶嘶”的抽气声。
菩提树幼苗听着那声音,才算是冷静了些。
五方神鸟明显也很满意,他松开了鸟喙。
张远山很快就缓过劲来了,但碍于这一树一鸟,他也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便就哎呦哎地拿着手去按被五方神鸟狠啄过一回的皮肉。
菩提树幼苗斜斜瞪了他一眼,还问道,“很好笑吗?”
张远山小心地看了看菩提树幼苗,连连摇头,“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