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身说着,随手将装订成册的佛经放在案桌上,站起身来,踏着晨间的薄雾离开了院子。
净涪去了却昔日因果的时候,左□□也已经离开了妙音寺,找到了等候在天剑宗山门外的留影老祖。
远远察觉到左□□的气息靠近,周身缠绕着一层馥郁酒香的留影老祖掀起了一片眼睑,往左□□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就又重重阖上了。
他远去的神思依旧飘飘摇摇地周游在魔门初建的云天里。
左□□循着留影老祖漏出的一丝气机找到草亭子时候,看见的就是仰卧在亭栏上还不忘拿着手中酒罐的留影老祖。
看见这样的留影老祖,左□□全不意外。
他在草亭中央处放着的蒲团上坐下后,便即自顾自地开口。
“我才刚从妙音寺出来,净涪他”左□□顿了一顿,却是道,“他又变强了。”
留影老祖那不轻不重的鼻鼾声依旧极富节奏地起伏,似乎还深陷在那梦乡中,全然不曾听见左□□的话。
左□□也不如何在意留影老祖的态度及反应,仍自继续,“他变强的,不仅仅他的实力,还包括他的心胸与意志。”
“他的道心更坚实了。”
“道心指引着他前行,眼界开拓着他的道路,他在一步步踏实地变强,也在快速向前迈步,我们如果还只停留在当前的增进速度,还只在原地滞留,恐怕连他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很多话,左□□不能跟别人说。包括早已远离的杨姝,甚至是他的师尊陈朝真人,他唯一能够透漏一分的,也就只有留影了。
说来也是古怪,他与留影老祖,一个执掌道门权柄的剑修,一个镇压魔门权柄的大魔,却能坐到一处说上三两句话。
左□□自己每每想来,也都得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