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涪本尊自无不可。
师兄弟两人于是便踏着那夕阳的虹光与鼓声,相伴往大法堂去。
大法堂中,本已有值守比丘预备着引领寺中沙弥做晚课,此刻见净涪本尊与净音相携而来,愣了一愣,随即便要将大法堂的首位相让。
净音询问也似地看向净涪本尊,净涪本尊只是摇头,净音便自在首位上坐了。
净涪本尊在净音侧旁落座。
净音坐定后,先看了净涪本尊一眼,随即就转了头回来,放眼望向这个原本熟悉现在又有点陌生的大法堂。
陌生,不仅仅是因为这大法堂里坐的诸位新入门弟子和听闻鼓声响起便从各处院落里赶过来一道做晚课的那些凡僧、善信,还因为他已经有相当一段时间没有来这大法堂里做功课了。
也难怪师弟不满,特意提点他
净音无声苦笑,但在所有人察觉之前,他却已端正了表情,合掌一礼,拎起面前的木鱼槌子,不轻不重落下。
“笃”
在他的这一声木鱼声响起时候,大法堂侧旁那被值守弟子高高扬起的铜钟钟锤也终于落下。
洪浑钟声远远传去,四方皆寂。
但这样的寂静只存留了一刹,就被紧随钟声而起的诵经声与木鱼声打碎,同时充斥天地的,似乎还有一道道金色的佛光。
净音心神渐渐沉寂,只一意敲响木鱼念诵经文。而与专心致志的净音及这大法堂里的众人相比,端坐在净音侧旁的净涪本尊,哪怕怎么看怎么端肃认真,似乎也消不去那一丝隔阂与疏淡。
也是,谁让这会儿坐在这里的,不是净涪佛身,而是净涪本尊呢?既是净涪本尊坐在这里,与净涪佛身自然就有些差异。